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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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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身而上。

沈浪沒有想到她會出手,況且懷裏還有個朱七七,一時之間竟落於下風,沈浪想要說些什麽阻止她,可白飛飛每一招都毫不留情,讓他無法開口,他以為白飛飛是真的起了殺心,只能專心應對。

而就在這時,突然一對鐵葫蘆向著兩人打鬥的方向飛來,竟是趁著白飛飛不備之時硬生生的打在了她的背上。來人是熊貓兒。

“宮主!”“宮主!”見白飛飛受傷,環翠和如意終是忍不住出了手,她們不明白為什麽宮主剛剛為什麽阻止她們動手,因為她們不知道白飛飛的意圖,她只是想要將沈浪趕走而已。

熊貓兒的鐵葫蘆不必平常,這一擊足以讓白飛飛傷了元氣,她硬是將要吐出的血咽了回去,擡手擦去了嘴角的血漬,目光冰冷的看著沈浪和熊貓兒的方向,因著她受傷,沈浪已經將朱七七放下了,看來今天定是要有個結果的。

不顧已經受傷的身體,白飛飛再次出手,如意和環翠見狀也跟了上去,纏住了一旁的熊貓而,可即使是這樣,白飛飛一個人對付沈浪還是顯得力不從心,先不說她武功本就比不上沈浪,再加上剛剛還受了傷,好在沈浪似乎並不想傷她,一直都有手下留情,可白飛飛卻不領情。

這樣的打鬥總是會有意外出現,沈浪雖不想傷她,可卻還是低估了剛剛熊貓兒的那一擊,他以為自己這一掌白飛飛肯定能夠躲過,但卻還是落在了白飛飛的身上。

白飛飛連退幾步,終是沒忍住吐了血,“好,好,沈浪!哈哈哈!”突然白飛飛大笑起來,邊笑,邊用袖口擦著剛剛突出的血,只是這樣卻讓本來因為受傷而蒼白的嘴唇變得猩紅,沈浪站在原地看著她像是瘋了般的動作,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不知究竟笑了多久,白飛飛突然斂了笑容,目光銳利的射向沈浪,沖著他道,“沈浪,你最好記住今天!我一定會向你討回來的!”說著,也不管還在和熊貓兒打鬥的如意和環翠,轉身離開了這裏。

見白飛飛離開,如意和環翠便收了手,熊貓兒見兩人都不動了,也不好趁人之危,如意和環翠便趁著他不註意之時向白飛飛離開的方向跑去,熊貓兒想追,卻被沈浪攔了下來,望著她們離開的方向好久,沈浪抱起了朱七七和熊貓兒回了鐘府。

作者有話要說: 沈浪他們終於出現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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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惑

再說離開的白飛飛,她以為自己傷的不重,但走了沒幾步卻有些暈眩,幾步虛晃,竟差點栽倒,好在在差點倒下的時候被人一把扶住了。

下意識轉過頭去,眼前卻一花整個人向後倒去。“鐘……”來人有些猶豫,是不是該叫她這個名字,遲疑了片刻後,再次開口道:“白飛飛,你怎麽樣?!”

白飛飛已然有些神志不清了,“沈,沈大哥……”話還沒有說完,人便暈了過去,陶醉聽著她口中的名字不覺皺了皺眉頭,卻仍是將她一把抱了起來。

陶醉將白飛飛帶回了竹林,第一次覺得自己的竹林有些簡陋了,抱著白飛飛,竟沒有一個落腳的地方,他先將白飛飛放在一棵竹子旁靠著,然後看了看四周,擡手隨意的一揮便出現了一座屋子。

進屋看了看,陶醉便出了屋將白飛飛抱進了屋裏,將她放在了床上,幫她看了看傷勢,療了傷便一直緊盯著她竟出了神。

看著這個一直讓他很疑惑的女子,她很神秘,想想到現在他似乎都不知道該叫她什麽,即使每次見面,他都會稱她為“鐘姑娘”,可有時候他卻會覺得,鐘素秋這個名字並不是在叫她,而她也確實擁有另一個名字,一個完全不一樣的名字——白飛飛,而擁有這個名字的她更是讓他好奇不已。

說起來,對於白飛飛這個名字,她似乎只在最開始的時候說過自己叫這個名字,其餘的幾次好像都是他無意間發現的,這個名字對於她來說似乎是個身份的象征,卻也是最讓他感興趣的地方。

可繞是這樣,他卻對自己很意外,不只是她表現的太過明顯,還是自己太過敏感,雖然她一直說自己是鐘素秋,可有時候他卻能夠清楚地分辨出她究竟是鐘素秋還是白飛飛,就如上次,她知道她是白飛飛,也如這次,他清楚地知道她就是白飛飛。

他覺得他和她很有緣,或許應該說是白飛飛,他好像總能撞到她的秘密,而且也總是會看到一身狼狽的她。沒錯,剛剛他也在那裏,看到她和人打鬥,說實話,看到她落於下風他竟有要出去幫她的沖動,只是他克制住了,那畢竟不管他的事,可明明可以一走了之,他卻一直站在那裏像是看戲般的看完了整場戲,一直到她受傷離開,他竟也鬼使神差的跟了上去,然後將她救了回來,這讓他感到疑惑。

陶醉就這樣一直看著白飛飛發呆,不知過了多久,白飛飛似乎是要醒了,眼皮微微動了動,“你醒了。”似乎是因為陶醉的呼喚,白飛飛睜開了眼睛,看到陶醉,微微楞了下,道:“是你啊。”看了看周圍,“這裏是哪裏?”

似乎對於自己在一個陌生地方有些不舒服,掙紮著想要起來,陶醉卻壓住了她不讓她動,白飛飛皺了皺眉頭,“不要誤會,鐘,白……”莫名的不知該如何稱呼眼前的女子,仿佛剛剛的思考讓他有了遲疑,略微停頓後,陶醉再次開了口,卻沒在叫她的名字,“你傷的有些重,先躺著休息一下。”

不知怎麽的,看著陶醉略顯遲疑的樣子,白飛飛竟覺得有些想要發笑,剛剛蹙著的眉頭也舒緩了,本來緊繃著的神經也稍微放松了些,順從的躺了下來。

“你……”“我……”不知是想到了什麽,兩個人竟不約而同的開了口,太過巧合的異口同聲倒是讓兩個人都有些尷尬,下意識轉向一邊,許是氣氛太過奇怪,陶醉先開了口,“你先說吧。”

白飛飛這才轉過頭來道:“我昏迷了多久?這裏是哪裏?”“不是很長時間,這裏是我家。”陶醉解釋道,“哦,那你有沒有看到有兩個跟著我的姑娘?”“沒有。”沒有從陶醉那裏得到什麽有用的消息,白飛飛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變閉上了嘴巴,以為陶醉會接著剛剛沒說完的話說下去,可等了許久也不見他看到,轉過頭看向他,卻發現他正盯著自己不知道在看些什麽。

許是那目光中的探究太過明顯,讓白飛飛有些不自在,她故意咳嗽了下道:“你剛剛想說什麽,說吧。”陶醉被她的咳嗽喚醒,並沒有想象中的尷尬,聽了她話後,脫口便道:“你究竟叫什麽名字?”

白飛飛顯然沒有想到他會問這樣的問題,雖然她和鐘素秋並不是一個人,但作為不知道內情的陶醉來說,這確實是一個很危險的問題,對上陶醉探究的目光,白飛飛目光銳利的看向他道:“陶公子這話我不明白。”

若是放在平時,陶醉也許不會再追究下去,可今天莫名的想要一問到底,他沒有回避她的目光,接著道:“陶某的意思是,究竟應該稱呼你為鐘素秋還是白飛飛?”

深深地看了看陶醉,白飛飛轉過了頭道:“這似乎不是陶公子該關心的吧。”“不,我想我需要知道。”再次皺起眉頭,白飛飛看向他,“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也許白飛飛更加適合吧。”像是感嘆似得,陶醉開口道,白飛飛沒有說話,似乎是默認了般的,可不過眨眼的功夫,她好像想到了什麽似的,突然轉過頭看向他,“你都知道些什麽?”

看著她透露著殺意的目光,陶醉突然笑了,站起身子,一邊往外走,一邊解下了腰間綁著的酒壺,仰頭,冰涼的酒劃過喉嚨,他開口道:“應該比你想象中的多吧。”說罷,人消失在了她的視野裏。

陶醉的話讓白飛飛很在意,顧不上自己的傷勢,白飛飛起身走了出去,卻看到陶醉一個人坐在竹林裏喝酒,本來有些急切的步伐,突然慢了下來,慢慢的向他走了過去。

剛剛走近,就聽陶醉開口道:“要不要來一口?”白飛飛想拒絕的,卻在對上他的目光時,不自覺的點了點頭,許是她也有過那樣的目光吧,求而不得。

接過他手中的酒壺,喝了一口,正準備開口,卻聽陶醉道:“有沒有興趣聽聽我的故事,就當是我知道你的故事的補償吧。”說著也不等白飛飛開口,便伸手拉她坐了下來。

白飛飛掙紮著要起來,卻在聽到陶醉開口後楞了下,“你愛那個叫沈浪的人,對嗎?”“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白飛飛下意識否認道。

“別急著否認,你昏倒前可是把我錯認成他了,我也有愛的人,能看的出來,對了,我愛的人你也見過,她叫花姑子,是個很可愛的姑娘,對嗎?只不過,”陶醉突然舉起酒壺又喝了一大口後接著道:“她卻不愛我,不,她甚至不知道我愛她。”

作者有話要說: 求收藏!為什麽沒有收藏啊!好桑心(>﹏<)

☆、聊天

陶醉並沒有在意白飛飛究竟有沒有在聽自己說話,他只是自顧自的講著,一邊說著,一邊喝著酒,明明該醉了,他卻覺得自己越發的清醒,原來他已經將對花姑子的心意埋藏了這麽久了!

從他發現自己喜歡花姑子,到他看著她走向別人的懷抱,從他傻傻的為了她去救她愛的人而受傷,一點一滴,仿佛這些事情都是昨天剛發生的一般,歷歷在目,那心痛的感覺也是一模一樣的。可能真的是一個人憋的太久了,可以說的不可以說的他全都說了。

白飛飛就坐在他的身旁,她不知道自己怎麽會有耐心坐在這裏聽他講這些對自己來說沒有用的話,也不知道為什麽被他發現了秘密自己卻沒有生氣,也許是因為同病相憐吧,聽著他的故事,她總會想起自己。

“你說,為什麽會這樣?明明知道她不愛我,卻仍然傻傻的守在她身旁,明明心痛的要命,卻不敢告訴她我愛她。”陶醉突然的發問,讓白飛飛楞了下,轉過頭看著身旁的男子,這應該是她第一次與他如此近距離接觸吧,原來她一直都沒有發現,這個男子也是如此的英俊,比之沈浪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一時她竟看的癡了。

不知是不是因為她的目光太過熾熱,讓陶醉有所察覺,還是因為沒有聽到她的回答,總之,他突然轉過了頭,兩人的目光相撞,白飛飛面上一紅趕忙低下了頭不在看他。

陶醉看著她笑了笑,不甚在意的轉過頭,舉起酒壺剛放到嘴邊時,卻突然聽到白飛飛開口道:“我不知道。”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她再說什麽,他有些困惑的轉過頭看向她,卻發現她不似之前的隨意坐著,而是兩腿曲屈,雙手抱著雙腿,下巴磕在腿上,這姿勢讓他有些發楞,他好像看到了曾經的自己,那個被棄屍竹林卻僥幸活下來的自己。

那時候的他似乎只有這樣一個動作,從早到晚一動不動的維持著這個姿勢,為什麽呢?是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感到安全,感受到一絲溫暖吧。

“可我知道,一味的付出,只會失去的更多。”白飛飛的話突然在耳邊想起,陶醉像是驚醒般的看著自己擡起的手,腦海裏卻在回蕩著白飛飛剛剛說的話,默默的放下了手,猛灌了一口酒後道:“也許吧!”

白飛飛卻像是想到了什麽似得突然諷刺一笑,笑過之後從地上站了起來,向回走去,陶醉感覺到身旁的動靜,轉頭看見她的動作正要開口,卻聽白飛飛道:“謝謝你的屋子。”說著走進了屋裏,陶醉看著她笑了笑,沒有回答,好半天,才轉過頭繼續之前的事情,飲酒,賞月。

白飛飛進了屋裏,便躺在了床上,其實她是想離開的,只是站起來的時候卻又突然改變註意了,決定借宿在這裏,不過她卻有些疑惑了,她疑惑自己難道有些信任外面的那個人了嗎?莫名的有些煩躁,她閉上了眼睛想要睡覺,卻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突然屋外傳來了一陣悠揚的笛聲,她知道那是陶醉,她聽過他的笛聲,雖然一如之前動聽,可卻多了些許憂傷。

本來煩躁的情緒在這笛聲中慢慢的靜了下來,望了望窗外,閉上眼睛,耳邊仍然回蕩著那笛聲,她睡著了。

第二天,白飛飛很早就起來了,因為要趕回鐘府,卻沒想到剛一出門就見到陶醉站在門外,手中拿著笛子,見她出來沖著她微微一笑。

突然想起來昨天的那陣笛聲,白飛飛飛快的開口道了句“謝謝。”也不管陶醉有沒有反應過來,很快的繞過他準備離開。

只是陶醉比她更快,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他便出現在了她的面前,“謝什麽?”他是真的不知道她是什麽意思,若是借住這事,她昨天不已經謝過了嗎?看著白飛飛,卻見她似乎並不想解釋,“算了。這個你收著吧。”陶醉放棄了追問,卻伸手遞給了她一個竹子做的哨子。

“這是什麽?”白飛飛不解,沒有伸手,只是望著他,陶醉笑了笑道:“你難道看不出來這是竹哨嗎?”聽著他的調笑,白飛飛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道:“我是問你給我這個做什麽?”

陶醉收起了笑容,嘆了口氣道:“這哨子你拿著,若是在遇到昨天那樣的情況吹響它,我會盡力趕來的。”白飛飛眉頭越皺越深,她真的不明白他是什麽意思,因為她並不認為他們兩個已經有了這樣親近的關系。

陶醉看出了她的抗拒,笑了笑道:“同是天涯淪落人罷了。”突然想起來昨天他說的那些事情,白飛飛神色暗了暗,終是接過了他遞過來的竹哨。然後,離開了這裏。

回到了鐘府,她沒有走正門,而是選擇越墻而入,卻沒想到在墻的另一邊竟有人在等著她。“飛飛!”聽到那人的聲音,腳下微微一頓,卻是加快了步伐,“飛飛你昨晚上沒有回來嗎?”

聽到他可笑的問話,白飛飛終是停下了腳步,轉過身看向他,沒錯來人正是沈浪,看著他一臉的擔憂,白飛飛就莫名的想發笑,“沈公子以為如何呢?若不是你那一掌,我會回不來嗎?”

“昨天那一掌是我的疏忽,我以為,憑你的身手是可以躲開的。”“呵呵,是啊,我怎麽會躲不開呢?沈公子那麽聰明難道沒看出來飛飛是故意的嗎?”“飛飛,你……”

他分不清眼前這女子說的究竟是真是假,從以前他就分不清,因為她太會偽裝了,騙了他一次又一次,可他卻仍然放不下她,可,看著面前臉色依舊蒼白的女子,沈浪不由開口道:“你這又是何必呢……”只是換來的卻只是白飛飛一聲冷哼。

“我說沈浪,你這又是何必,你為了這個女人,站在這裏一宿,她回來了卻不知感恩,還惡語相向,我熊貓兒可是看不下去了。”突然,一個雄厚的聲音想起,白飛飛看向來人,是熊貓兒,“熊公子可真是英雄好漢,竟做那簾窺壁聽之事。”

“嘿!沈浪,你聽聽,你聽聽,我熊貓兒可是向來光明正大,你們站在這裏說,我怎麽就聽不得了。”“哼!”白飛飛不願與他爭辯,只冷哼一聲便準備離開。

卻聽身後沈浪再次開口道:“這是治內傷的藥,你拿去用吧。”“這點小傷,還不勞沈公子費心。不過,若是沈公子真的想讓飛飛的傷快些好,那就請你們,趁早離開這裏!”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裏。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飛飛和陶醉很像呢,有一樣求而不得的愛情,有一樣埋在心底裏的仇恨。

☆、任務

望著白飛飛離開的背影,沈浪輕嘆了一口氣,一旁的熊貓兒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走吧,兄弟,何必為這麽一個女人傷神。”沈浪沒有說話,卻跟著熊貓兒一起轉身離開。

另一邊的白飛飛卻在這時加快了步伐,腳步明顯淩亂了許多,再看她蒼白的臉色與緊握著的雙手,分明是在忍耐著什麽。

冷汗從兩頰劃過,她卻仍然直著身子大步向前,她以為是昨天受的傷導致的,只是這傷似乎比她想象中要重的多,她知道自己的承受能力,皮開肉綻的感覺她不是沒有忍受過,可這感覺卻與那截然不同,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疼,竟讓她難以忍受,可饒是這樣,她卻仍然緊咬著雙唇,一心想要快點回到屋裏。

緊繃著的神經支持著她回到了屋裏,而就在她關上門的同時,整個人如同虛脫了般的倒在了地上,失去了知覺。

醒來的時候,白飛飛發現自己仍然躺在地上,似乎昏迷的時間並不長,只是仍然有些脫力,有些吃力的站了起來踱步到了床旁坐下,一邊恢覆著體力,一邊想著剛剛沈浪說的話.

就在她閉目養神的時候,屋子裏突然出現了四道身影,只見四個身穿白色長裙,頭帶鬼面的女子沖著白飛飛道:“參見,宮主!”

白飛飛淡淡的答了聲後慢慢的睜開了眼睛,之間眼前的四個人將鬼面摘取,真是幽靈功的四大護法如意,環翠,綠竹,海棠。

綠竹和海棠便是那符合要求的兩個人,確實是兩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只是經驗不足,處事還是不夠老練,本想在磨練兩人一段時間,可沈浪之前的那番話卻讓她有些在意,看著面前的兩個人,白飛飛突然起身走到一旁的梳妝臺旁從一個盒子中取出了兩副畫一副遞給了綠竹,另一幅遞給了海棠道:“你們的第一個任務,接近畫裏的人。”

綠竹首先接過了白飛飛手中的畫展開看了看,“咦?這個人我好像見過。”她的話引起了其他三人的註意,其餘三人走了過去看了看,畫中是個男子,長相陰柔,如意和環翠看到畫的第一眼便認出了畫中人是誰,一時有些驚訝的看向白飛飛,卻突然聽到綠竹開口道:“我想起來啦!這個人馮媽媽接待過他,而且還讓我和他打過招呼,我記得媽媽稱呼他為山佐先生。”

“沒錯,他就是快活王座下的色使,名叫山佐天音,專門為快活王尋找美女,當然也有負責為快活王的手下找女人,你所在的藏香閣其實便是快活王手下的一座青樓。你要做的就是取代馮媽媽。”“沒問題,馮媽媽似乎有意讓我和他接觸。”綠竹立刻高興地回答道。

“即使是這樣,也不要掉以輕心,他這個人十分謹慎,要取得他的信任並不簡單。”對於綠竹的自信心白飛飛很是不喜,面上冰冷了許多,許是白飛飛的表情過於嚴肅,倒是讓綠竹臉上的笑容收斂了些,只見她慎重的點了點頭道了句“是!”

好在她還懂得收斂,白飛飛便有叮囑了她幾句,而那邊的海棠已經打開了自己手中的畫,和綠竹一樣,畫中的人也是她認識的,只是與綠竹的不同的是,這個男人她不僅僅是認識,而且還很熟悉,熟悉到令她咬牙切齒的地步。

緊握著手中的畫,海棠已然有些精神恍惚。一旁的如意發現海棠情緒有些不對,有些驚訝,雖然和她相處時間並不長,但從之前的觀察,也能看出海棠這個人很穩重且心思細膩,她還從來沒有見到過她情緒失控的樣子,一次也沒有過,如意有些擔心,看了看白飛飛那邊似乎並沒有註意道海棠的情況,趕忙走上前去拍了拍她,這才讓她恢覆了過來,卻也剛好看到了她手中的人物畫像。

這人如意也是認識的,金不換,是武林七大高手之一,人稱見義勇為金不換,可宮主為何要讓海棠接觸這個人?

這邊白飛飛也正好交代完了事情,看到海棠也打開了手中的畫,便走到她跟前道:“這人你應該不認識,他叫金不換。”誰知她話音剛落,便聽海棠道:“不,我認識!”

這是白飛飛沒有想到的,不過雖然驚訝,卻沒有表現出來,只是她卻因為海棠的話而註意到了她手中的畫,被她握著的地方似乎是用了很大的力氣,已經有些皺巴了,再看她隱忍的樣子,看來這個人交給她應該是沒錯的了。

沒有追問海棠為什麽會這樣說,白飛飛卻開口說起了金不換的身份,“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金不換應該是快活王座下的財使,專門為他斂財的,這個人雖然是武林七大高手,但事實上確實個陰險狡詐之人,你在接觸他的時候定要小心,他這個人只看得到利益。”海棠一邊聽著白飛飛的話,腦海卻思緒萬分。

這個人她太了解了,就如同宮主說的那樣,什麽武林七大高手之一,其實就是個卑鄙小人,一年前,就是因為他,才會害得她家破人亡,害得她流落街頭,她怎麽會不認識他。

她這些年到處找收集關於他的消息,千方百計的想要報仇,卻因為自己太過渺小什麽也做不成,其實她會加入幽靈宮也是為了能夠報仇的,現在好了,既然是他,那麽她一定會成功的!

聽著白飛飛的囑咐,海棠的眼神越發的堅定了起來,待白飛飛說完後,她便堅定的回到道:“宮主放心,屬下定完成任務!”一旁的綠竹卻不由得皺起了眉,海棠她是知道的,與她同一批入的幽靈宮,一同被選成了天地護法的人,只是從別人嘴裏聽到的都是這人如何如何的有能力,又如何如何的冷清,之前的幾次碰面,她也確實如同傳言中的那樣冷冷清清的不怎麽愛說話,她還以為應該是個不喜邀功的人,現在看來,並非如此。不過,綠竹看了看海棠,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即使你再怎麽厲害,最後會讓宮主滿意的人一定會是我。

白飛飛在一旁看著兩人的表現,自然是註意到了綠竹的表情,“你們兩個人不便經常來我這裏,以後有什麽事情,先告訴環翠和如意,環翠,你負責綠竹,如意,你負責海棠,好好配合她們兩個。”“是,宮主!”“嗯,好了,綠竹和海棠你們兩個先回去。”“是!”說著兩個人便離開了。

綠竹和海棠離開後,如意有些猶豫的開口道:“宮主,她們兩個才入宮不久,就派給了他們這麽重要的任務是不是有些不妥?”

白飛飛皺了皺眉,道:“那個海棠應該沒有問題,她似乎和金不換有仇,如意你下去查查看,至於那個綠竹,暫時應該沒有什麽大問題,不過,環翠你給我好好監視她,若是有什麽異動立刻告訴我。”“是,宮主。”兩人異口同聲的回答道。該說的都說完了,白飛飛似乎是有些累了,坐回了床旁。

環翠註意到她動作,突然想起昨天的事情,小心翼翼的開了口道:“宮主,昨天你……”誰知剛開口便聽白飛飛呵斥道:“昨天什麽也沒有,好了你們兩個離開吧!”環翠趕忙住了嘴,連同如意一起到了句“是!”便離開了鐘府。

作者有話要說: 露好像光榮的卡文了……(卡了好多天才卡出這麽一章來,真是。。。(╯﹏╰))

☆、番外之綠竹

她叫綠竹,是個孤女,當然她本不叫綠竹的,因為她本來是個無名無姓的小乞丐。而綠竹,卻是幽靈宮的左護法。

她從小無父無母,但有一個養父,而她的養父其實是個乞丐。據她的養父所說,他是在破廟的門口撿到她的。本來他並不想將她撿回來的,畢竟他自己生活都已經成問題了,可因為她的笑容,他竟因為一時的同情心泛濫才會在自己也是饑一餐飽一餐的情況下收留了她。

養父是個乞丐,住在破廟裏,至於為什麽會成為乞丐,他沒有告訴過她,她也沒有問過,雖說他是她的養父,可他從來沒有讓她叫過他一聲父親,他也從來沒有承認過自己是她的女兒,甚至沒有給她起一個像樣的名字,整天的對著她,小乞丐,小乞丐的叫。而她對他的稱呼也同他一樣,老乞丐。

養父是個奇怪的乞丐,他不像別的乞丐那樣會天天去乞討,似乎一切只看心情,想了便去,不想了便不去,似乎一點也不在意餓肚子,可她不一樣,她是個小孩,她要發育,她必須吃東西,所以她不得不在學會走路的時候便自食其力,可似乎是因為她太勤快了,每次她討回來的東西,有一半都進了養父的肚子裏。

而養父的奇怪之處卻不僅僅於此,雖然是乞丐,可他卻是個什麽都會的乞丐,這也是她至今仍然不明白的是有如此多能力的養父為什麽還會淪落到做乞丐的地步。

他會的很多,他識字,會武功,會易容,可他從來沒有開口叫過他,只是在他心血來潮的時候會用他的這些絕活來捉弄她,那時候她不懂,可後來她才知道,在他這種不知不覺的誘導下,她其實學會了許多。

只是該說是自己的運氣不好,還是養父的運氣不好,在她六歲那年,養父便去世了,其他人都說是因為自己拖累了,可她知道從她懂事的時候起,養父的身體就已經很不好了,所以在她好不容易討來了吃的穿的東西卻被身為父親的他搶走的時候,雖然有不滿,卻沒有怨恨。可那些人不知道,在養父死後,她被趕出了那個一直被當做家的破廟。

養父死後,失去了容身之所,流落街頭,食不果腹的生活讓她絕望,甚至有了輕生的念頭,可她還是活下來了,因為她是個膽小鬼。

活著真的很難,至少對於她來說是這樣,小時候因為養父的緣故,她一直被當做男孩來養,可漸漸地她長大了,女性的特征也越來越明顯,也為她招惹來了許多的麻煩。

十歲的時候,她被拐賣進了青樓,多虧了養父交給她的那些手段,才能僥幸逃過一劫,不過也是因為十歲的那一次意外,讓她意識到養父確實不是個簡單的人,也是她真正開始正視並且學習養父教給她的那些手段。

那些年為了活下去她做了很多事情,也經歷過許多,她曾為了活下去而當小偷,卻被抓而別人唾棄,也曾因為搶了別人的地盤而被打到昏迷不醒,更曾因為餓到極致而與狗搶吃的,加入了丐幫,不過也是為了能夠活下去,不過卻也因此學會了自保,雖然之前養父有教過她功夫,但那時的她不知道養父的用意,並沒有認真學習。卻因為加入丐幫而有了機會。可她畢竟是個女人,怕被人發現,最後她還是退出了,不過卻在這時遇上了幽靈宮的人。

其實她加入幽靈宮完全是個意外。從她十歲那年被拐賣進了青樓後,她就知道自己的長相對於沒有力量的她來說只是個累贅,不過好在有師傅教她的易容之術,雖然她掌握的只是簡單的改變容貌,但也足夠應付。

只是那所謂的改變容貌因為她的能力不足,能夠依靠的僅僅是化妝,可她忘記了,招惹了小霸王周力後竟讓他不小心看到了自己的容貌,以至於他一直糾纏不休。

雖然她並不怎麽怕那個周力,畢竟那周力其實只是個不學無識的公子哥,說他會武功也僅僅些三腳貓的功夫,對付他,她的這些功夫還是綽綽有餘的,只是他身邊的那些打手卻非泛泛之輩。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她還是決定暫時不再以女兒身出現,可繞是這樣她仍然被他找到了藏身之地,無奈之下她只好出手,可那周力似乎是下了決定一定要將她捉走,竟讓他的那些打手們下了狠手,她被打斷了兩個肋骨。

而就在她呼吸困難,覺得自己快要死去了的時候,如意和環翠卻出現了,救了她。說實話,那是從養父死後她第一次感受到這世界對於她來說還是有溫暖存在的,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她下決心一定要加入幽靈宮。

所以當她醒來,被問及自己的名字叫什麽的時候她脫口道出了“綠竹”兩個字,她要舍棄原來的自己,她不要再當那個被人欺負的小乞丐了,她要改變,不惜一切代價。

只是這樣對於她來說還不夠,雖然能夠加入幽靈宮對於她來說應該是天大的幸事,可人就是這樣,越是得到就越是不滿足,她不滿足於僅僅成為一個小小的宮女,當她聽到在她們之中會選出分舵舵主,甚至是右護法的時候,她動心了,她不想再回到之前那種生活了,所以她要努力向上爬,爬到永遠不會摔下來的地方。

三個月,只要三個月能夠拿下她口中的地方,她就能夠一步登天,這對於她來說可是一個再好不過的消息了,所以在當她們選擇究竟是去拿下錢莊還是青樓的時候,她毫不猶豫的選擇了青樓,那個她再也不想踏進去的地方,可她也知道唯有選擇了這個地方,她才有勝算。

而結果證明她選擇對了,她贏了,她取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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